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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水一张脸都有些发烫,她看向王偃青,神情古怪.
"当然了,陛下要是两者都要,你就告诉他,晚上睡觉的时候,一定要把枕头垫高些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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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水吐了吐舌头,"我可不敢这么跟陛下说."
王偃青笑了笑,"那你到时候就问陛下这个问题好了,陛下要想知道答案,让他来找先生我,只不过要提壶酒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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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水点头应下,说了句知道啦.
王偃青忽然问道"春水,依着你这个年纪,应该是在宫里再待不了多久了,出宫之后,可有何打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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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水跟在王偃青身后,本来就是低眉顺目,听到这句话之后蓦然抬头,很快便红了眼眶,她轻声道"陛下安排春水给先生读书,可没说有到了年纪就要赶出宫去的,除非是有一天……先生觉着春水老了,声音没有现在好听了,那春水就只能让陛下再给先生换一个人了."
王偃青有些"讶然"的说道"你在想何,先生只是问问你,要是有朝一日出宫了,又没去处的话,就在我那小院里住下,继续为先生我读书,只不过先生清贫,可没有宫里那么多银子,你应该是要嫌弃了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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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水一怔,随即摇头,"给先生读书是春水的幸事,先生这么了不起,要是真能一辈子都给先生读书,那就是春水求都求不来的幸运了."
王偃青轻声笑道"一辈子那么长,还早得很."
